如今那男人能看得到他,对谢跖来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整天整晚,不分昼夜地在那男人眼皮子底下晃。
碰巧在男人的女儿练字的时候知道了男人的名字是傅寄舟,他更是不分早中晚,不分场合地在那男人耳边,连名带姓叫他,叫得傅寄舟头皮发紧。
道士来过,但谢跖故意走到道士旁边跟那道士并排站着,挑衅地回看不远处的傅寄舟。
太猖狂了,又幼稚又猖狂。
但偏偏,所有人,除了傅寄舟,谁都看不到他。
都说动物有灵,可就连溯鲤的小虎猫也看不到他,当那鬼魂蹲下来,看小虎猫吃东西的时候,它嗷呜嗷呜吃得可香。
傅寄舟气得直磨牙。
可能是那无名鬼魂长得唇红齿白,漂亮无害的缘故,他不怎么害怕,他就是生气。
每天气鼓鼓的,阿茹问起,他又犹犹豫豫地不肯说。
他没忘那天,那鬼魂满腹委屈喊阿茹的样子。
温茹是他妻主,他那副作态是为什么!
谁都不准觊觎他妻主,鬼魂也不可以。
但面对无名鬼魂的觊觎,他常常又束手无策。
这几天,只要他和阿茹妻夫同处一室,那鬼魂就或站或坐地停在他和阿茹之间,有时候他和阿茹挨得近了,鬼魂也不躲,仗着谁也碰不到他,就在中间一动不动,让他和阿茹所有的日常亲近都泡了汤。
晚上,在床榻上,那鬼魂更是非常厚脸皮,坐在床榻上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