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岑涵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再过半个月,就是淮阳王举办春日宴的时候,正是一个出宫的好机会。
打着淮阳王春日宴主意的人,并非只有嵇岑涵一个。
温奉之同样也看中了淮阳王的春日宴。
淮阳王嵇沧澜,是皇上的异母弟弟。虽说是皇叔辈的人,但他年龄不必一众皇子大多少,如今也才堪堪二九。
嵇沧澜和皇帝的感情暂且不论,但皇帝登基的时候嵇沧澜还只是小孩子一个,半点威胁也无。皇帝登基后,自然也乐得拿这个几乎差了辈的小弟弟做个“兄友弟恭”的样子,在面上还是很过得去的。
而嵇沧澜也十分知情识趣,对权利一概不占,只做出一副寄情山水逍遥自在的样子来,让皇帝更是放心。若不论实权,嵇沧澜实在是宗室皇族里顶顶得意的人。
他的封地虽然在淮阳,但实际上却一直长居京都。淮阳王府每季都会举办一场宴会,广邀一众王孙子弟,迄今已有十年。不仅仅是贵族公子,宗室皇族里年轻一辈也会到场。
就连太子殿下,自三年前及冠以后,淮阳王的每一场宴会,他也都没有落下。
温奉之看中的,正是这一点。
尽管温将军说温家不参与夺嫡之事,温奉之还是打算要和太子接触一番。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位怀揣着野心的三皇子若是登上皇位,温家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淮阳王府内。
“太子会不会来?”
一身锦衣华服、正坐在树下以一种豪放不羁的姿态饮酒的男人闻言,眼中浮现出几分诧异来。
“他应该会来吧,毕竟这几年不都来了嘛!”年轻的王爷顿了顿,“话说回来,奉之你什么时候对太子这么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