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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津目光一沉,放下经书,抬头看向东雁澜:“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想揭穿表兄的身份是吗?”如果是前者,她就不会背着他偷偷去做。

东雁澜有一瞬间的慌乱,为了达成目的,没有否认,拔高嗓音控诉:“卫家家训四十无子才能纳妾,可外面那些人见我身子好了,一时半刻死不了,成日想着让你纳妾,以前母亲都会护着我,自从得知这件事之后,母亲就没有给我好脸色,你的那些叔叔婶婶都敢当着我的面说嘴,你就不为我想想吗,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治病,一死百了,好过眼睁睁看你左拥右抱!”

“所以,为了求得母亲的谅解,你就去揭穿表哥的身份,让表哥不得不离开俞家?”

“这件事本就是因为表兄而起!”

“你不要忘了,当初的事是你自作主张,险些逼得表兄暴露身份,给表嫂一家带去那么多麻烦,念在你初衷是好意,表兄才没有计较。”卫津眼底噙着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生子纳妾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却为此想让表兄一家不得安宁。”

难以置信,他的妻子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先前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他道:“卫家的家训不是因为谁会轻易改变,我与母亲已经说了,如果你不能生,可以过继,可以将爵位传给侄儿,就算不当这个世子也没有关系,你大可不必如此,叔叔婶婶那里我去解决,外面的人我管不了,如果你无法忍受,我们就和离,表兄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定然有所准备,你还是就此打消念头为好。”

如果妻子执意而为,卫衡就不是通过他来解决了。

说完,卫津转身离开。

东雁澜浑身一软,跌坐在地,失声对侍女道:“他居然说和离……”

她最大的底气来源于卫津对她坚定不移的夫妻之情。

侍女上前搀扶,宽慰道:“世子只是气话。”

东雁澜用力摇头,卫津不是一时气急就口不择言之人。

……

十日后,俞静宜将五蛇酒味的何首乌酒和一坛五毒酒一并送到宫里交给乔医士,并言明两种酒不能同时使用。

五毒酒以斑蝥、红娘、蜈蚣、全蝎、樟脑为主药,是治疗银屑病的外用药,她意在以此替换加了料的何首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