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便是温老的侍童,他父亲是温老的徒弟,得温老赐姓。
心悦楼的伙计已将药酒的功效倒背如流,鲜少需要他出面, 他多半时间留在府里帮忙炮制药材, 爽快应下此事。
……
卫家家庙, 东雁澜得知计划失败有些气恼,对侍女道:“你去买通玄阳王最喜欢的那个琴师, 让她对玄阳王说,玄衡死不见尸, 玄麟活不见人,指不定玄衡没有死, 父子两人在一起。”
玄阳王认定玄衡已死才没有将俞家赘婿之事放在心上, 加上这番话应该就能勾起他的心思。
旋即又补充:“如果这一次也不行,就想法子让玄阳王与表兄见上一面。”
“嘭!”伴着一声巨响,门闩断裂,殿门敞开, 冷凉的风涌入大殿,卫津站在门口铁青着脸质问:“雁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衡让玄风传讯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去解决,他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卫衡恢复身份与否与自家夫人没有半分关系,他来此只是想确认一下,不想,竟亲耳听到她的谋划。
东雁澜受惊浑身一颤,很快镇定下来,言之凿凿:“玄阳王府降爵,玄武军将无处容身,要么自此遣散,要么归入朝廷,表兄被美色迷了眼,不管不顾,若东钺获悉此事再起战事该如何是好,为了大晋,我才当这个恶人。”
都是被俞静宜的美色所惑,玄衡才会好端端的大将军不当,沦为一介寄人篱下的赘婿。
卫津接话:“表兄对玄武军早有安排,至于两国之事表兄自有分寸,以他的为人怎会因为儿女私情罔顾大晋的安危!”
“我……我不知道。”她卸去军职,卫津不会向她透露军机。
卫津面色有所缓和,来到东雁澜面前:“既然知道了,就别做了。”
东雁澜的初衷是为了大义,他无法怪罪这样的妻子,他拿起桌面上的经文翻看了几页,道:“我帮你一起抄,娘那边我担着。”
提到侯夫人,东雁澜心中再起波澜,顺势道:“如果不是为了表兄,我怎会被母亲责罚,相公,我们把表兄的事告诉母亲吧,只有这样她才会原谅我,打消让你纳妾的念头。”
侯夫人对她的言行不满,不是百本经书能够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