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众人神情恍惚:“……”
小赘婿借由这封书信将自己对妻主心口难开的爱慕之心,身份颠倒,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在他听来就是正过来的,眼中深情满溢。
短暂的死寂之后,妻主双拳捶打小赘婿,河东狮吼:“卫衡!”
休书尚未脱离视线,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他没别人!
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自重生后,俞静宜唤相公的时候都是为了敷衍旁人,单独相处少言寡语,连称呼都省了,喊全名就是发怒了。
“咳。”卫衡肩膀微缩,捂着胸口咳了一声。
俞静宜忆起他的伤势,动作一僵,待看到他闪烁的眼底又想打人了。
落在旁人眼里,这便是打情骂俏。
东雁澜脑海中“不知廉耻”四个字连成一串循环划过,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她早该想到这女人会玩花样,休书不过是想以退为进的把戏。
若非喝过十全大补酒身体有所好转,此时怕是已经昏死过去。
“这算什么,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戏耍我家老爷吗!”怀琇莹嗓音尖锐,张口就给俞静宜扣了一顶对官员不敬的帽子。
俞静宜平复心绪思考当下的处境,两位官夫人都等着抓她的把柄,就算解释也不会取信,索性认下:“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把休书带在身上,我怎知小夫人一张口就要拆散我与相公的姻缘,这本就是我写给自家相公的书信,小夫人捡到没有物归原主,反倒直接遣人送走,怎能倒打一耙?”
只要她端的住,端不住的就是别人。
陈知府本就对怀琇莹自作主张有些许不满,听到她的话,脸色微沉,忍着没有发作。
怀琇莹心知不妙,恼怒道:“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