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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府袖摆一挥,将整个签筒扫到地上,红色的令签“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

他暴跳如雷:“把刚刚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的刁民全都拖下去,给本官狠狠地打!”

细说一下就是李春花并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一个都不少。

顿了顿,他指着李春花:“这个老货先前说,在公堂上胡说八道会被打板子,可见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翻倍!”

李春花又哭又喊:“大人呐,民妇知错了,民妇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啊。”

“她身体好着呢,每日都能下地干活,比我还能干!”刚刚被李春花编排的小姑娘的爹,趁机落井下石。

李春花面色一白,吃了人参可不有劲儿嘛,不过那是为了证明自己没生病,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能扛板子。

陈知府怒不可遏地补了一句:“打完之后送到灵溪县去,让灵溪县的县尊看看,他管辖的人都敢跑到本官的地盘上撒野了,顺便告诉他,他这个官要是不想做了,本官可以成全他!”

若非手底下的人能干,当场查明了真相,他连审都不会审,直接打回灵溪县。

除此之外,他还想借此机会敲打一番下头的几个知县。

山高路远,他管不了太细,可出了事,他这个上峰却是要一并担责。

卫衡心道,县尊怕是宁可倒贴两百两银子也不愿因此事得罪了顶头上峰。

可想而知,李春花一家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张时两辈子的委屈和怨恨算是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了。

张时喜极而泣,连连叩首:“小人谢过青天大老爷,谢过诸位官爷,谢过诸位同乡。”

单凭他自己,除了喊冤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