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张时到我们家的时候也是那么说的。”另有几人附和道。
张时从未白吃白喝,大家对张时的看法和李老太太一家截然不同,突然收了礼,都想留他吃顿饭,表达谢意。
张时闻声看去,眼眶一热,都是张家村里与他相熟的人。
从张家村到州城的距离可不短,眼下是春耕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呢,完全没料到他们会特意赶来这里帮他说话。
这么多张嘴说同一件事,总要给出个交代,李春花道:“大人,您别听他们胡说,民妇见张时破衣烂衫,怪可怜的,就帮他做些缝缝补补的活,给报酬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能叫哄骗。”
话一出口,就惹来一片冷嗤声,有人讥讽道:“一块补丁换一身衣服的钱,没见过这么赚钱的买卖。”
李春花的二儿子张庄粗声粗气道:“给多给少都是他自愿的,和此事无关!”
“嘭。”惊堂木一落,大家都闭嘴了。
说到底,不管以前如何,都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张时给了银子,又送人参。
“传人证。”陈知府沉声道。
人证?
听到这话,堂内堂外的人都愣了,什么人证?哪边的?
来人跪在堂下道:“大人,李春花亲口对小人说出张时花了二十两银子为她治病的事。”
李春花看清那人的面孔,瞳孔一缩,尖声道:“大人,他和张时是一伙的,肯定是在赌坊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认识的,他说的话不能信。”
张时打量着为自己作证的“同伙”,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卫衡勾出笑意,他总算明白关捕头的自信和陈知府的怒气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