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衡她才会做噩梦,才会掀了水碗,栽在他头上,心里一点都不虚。
一手策划了此事的卫衡:“……”
偏生他还没办法拆穿,谁让他才“刚刚醒来”。
他起身点亮烛火,视野变得清晰。
八分满的水一滴不漏地在褥子上铺开,像极了小儿尿床,看着就很尴尬。
卫衡心道,不管这个锅由谁来背,过了今晚,“银河”就会消失。
然后两人睡着睡着睡到了一起。
依照习俗,成亲的时候准备了很多条新被褥,卫衡去柜子里翻了一条换上,正准备上床,俞静宜道:“我们分开睡吧。”
水碗掀来掀去总不是办法,两人都睡不好。
娇柔的嗓音羽毛般的轻盈,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卫衡的脑海中炸开。
什么?
不仅没有拉近距离,还把他推得更远了……
他不禁悔恨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可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房里只有一张床,几把椅子,没有其他能睡的地方,分开的意思就是分房睡了。
不行!
卫衡痛快道:“那我睡地上。”
说完,不等俞静宜回应,取出一条干净的毯子铺在地上,再放上一床厚实的被褥躺进去,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