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来我放心不下,去了这么久,那谢大人同你说了些什么呀?”
顾言瞥了她一眼,挽起袖子,倒了点热水进盆里,把手浸进去,淡淡道:
“他答应今年可为我乡试做担保。”
芸娘脸上一喜,眼角压不住的雀跃,
“那你岂不是能考试了?”
顾言一挑眉,光下幽幽看着她,
“也不尽然,要想考试,现下还差个业师。”
芸娘记得当初沈海来闹事的时候也提过业师,可到底是个什么,她倒是不知,圆圆的眼睛转了下,问向身旁人道:
“什么叫业师?”
“凡科举当有受业师,授兼经,论,策法,按大周律新颁的科举论,如若没有业师则不能参加科举。”
顾言这么一说,芸娘倒是听懂了,她皱起眉头,略一思索说:
“以前听村里的老秀才说过县学里都有老师,要不然你入个县学。”
“不是说进就能进的。”顾言微微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县学要看户籍档案,我家的案子还没结清,进不了。”
这可就难办了,芸娘洗漱后躺在软软的新被褥上,脑袋侧在一边心里琢磨着,好容易见到那谢大人,又有了担保,现如今可要个业师才能科举,也不知道前世顾言自己是怎么走来的,不过好像算一算,前世顾言科举的时候确实比现在晚了几年,想必也是因为身世处处被人苛难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