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病重的孙父,也艰难撑开眼,看向这边。
闻宴睁着眼睛胡乱掰扯,“陈夫人无辜枉死,连阎罗殿都进不了,投不了胎,只能永远在黄泉路上当孤魂野鬼。除非——”
闻宴余光瞟见陈英杰发黑的脸色,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除非,有活人愿意在阳间,以陈夫人的名义做好事,给她积攒足够的功德。”
陈英杰立即驳斥:“无稽之谈。”
闻宴睁着无辜的双眼:“信则灵,不信也行啊。”
念女疯魔的孙家二老,到了这地步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到女儿在黄泉之下也过不好,只恨不得马上爬起来做功德。
因女儿丧失活下去的意志,也因女儿再一次点燃。
正给孙父把脉的钱大夫,察觉到两个病人心境的变化,赞许地看了眼闻宴。
再看向陈英杰,神情不谑。
看来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孙家女婿,怕是有些算计哦。
陈英杰暗暗握紧了拳。
千山观。
陆临溪望着水镜里,言语之间挤兑陈英杰的少女,不屑地冷哼,“也就这点小聪明了。”
只是,吃了那么多教训,还是没改掉天真可笑的习惯,见到病人还敢出手。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倒让他抓住了击败她的办法。
“听说,在极北雪原上,有一种不畏寒冷的小东西,当人躺倒在雪上,它们就会爬过去依偎着他,想用体温救活那人。于是,想要猎杀它们的人,便会故意装死躺在雪地上,等那小东西爬过去,就拿起武器杀死它们。屡遭欺骗,那小东西却始终不长记性,猎杀者用这笨办法,每每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