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会在看到因果线后,打退堂鼓,闻宴绝对不会,她既直觉陈英杰是凶手,就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谢稚微一愣,“为什么这么笃定?”
闻宴指向自己的额心,“直觉。”
比起因果线,闻宴更信任自己的直觉,一旦直觉谁是凶手,前期无论出现多少证据说那人无辜,她都不信,直到找到证据。
事实证明,她这直觉还从没出过岔子。上辈子她多少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凶手,都在她手底下落了网。
谢稚眸光闪烁,半晌后,摇头失笑。
枉他当年自负,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沉思间,正房到了。
闻宴无声扫了遍房间,一根蜡烛烧得半死不活,房间里弥漫淡淡药味,床上两老人朽木似的躺着,看了眼两人脸色,她心下一沉——阴气罩顶。
再晚来几天,两老人就没救了。
钱大夫提着药箱过去为孙父把脉,陈英杰满脸悲痛地走到孙母病床边:“娘,您万不能再悲痛下去,婉玉泉下有知,定会不宁……”
不说还好,一说,就唤醒了孙母最沉痛的记忆,一悲痛,阴气钻入印堂,竟滋生出些许死气。
陈英杰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意,轻垂着眼,挡住眼中情绪,脸上却是愁容满面。
他嘴角翕了翕,又要回忆。
闻宴适时开口:“听说无辜枉死的人,是没办法投胎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母最在意的便是女儿,闻言印堂死气退散一丝,大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