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顾之忧的闻宴,飞快游走于瓶梁镇周遭的十三个村庄,专心打探消息。
下矮村里,穆小楼母子阴阳相隔,十分可怜,上阳村里,失去了宝贝独女的孙家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
孙父是穆母大哥,子嗣艰难,年近三十才得了孙婉玉一个女儿,将女儿捧在手心娇养长大,宝贝异常,谁知到了晚年,这唯一的女儿还是离他们而去,怎能不痛心。
不过好在,女儿虽去,女婿却重情重义,在妻子走后时常上门安抚悲痛的岳父岳母,甚至跪在两老人面前,直言以后会把二老当成亲生父母孝顺。一片孝心,感人肺腑,惹得镇上百姓交口称赞,同时对那害人的穆小楼更是憎嫌。
“所以,孙婉玉为什么要自尽呢?”
闻宴很是想不通,“孙家父母豁达开明,将女儿教养得善良不失坚韧。按理说,寻常困境不足以压垮孙婉玉,导致她走上绝路。”
谢稚看了眼垂眉思索的小姑娘,慢条斯理道:“你怀疑谁。”
闻宴托腮,说出直觉,“嫌疑最大的,是孙婉玉的婆家,以及她丈夫,陈英杰。”
谢稚便带着闻宴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得到的消息,出乎预料。
陈家家境虽贫寒了点,但陈家婆婆性子和善,待媳妇与亲女无异,丈夫陈英杰是瓶梁镇上唯一的秀才,在镇上教书,对妻子专情温柔,常惹得镇上姑娘感慨连连,孙婉玉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才嫁给这样好的丈夫,有这样的婆婆。
陈家和陈英杰,似乎都没问题。
谁都没有问题,孙婉玉还要自尽,难道中邪了?
穆小楼忽然呆呆地道:“姐夫,骗人。”
闻宴杏眸睨向穆小楼,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姐夫怎么骗人了。”
穆小楼提起这位姐夫,握紧拳头,义愤填膺:“他待表姐,一点都不好,他骂表姐!”
闻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