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与她说了下茅草屋内穆小楼母子的情况。
闻宴认真听着,视线落向茅草屋。
茅草屋内,穆小楼悲戚的哭声已经停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针线穿过厚实的布匹。透过茅草屋漏风的缝隙,看见少年依偎在母亲脚下,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母亲穿针引线,他眼神已恢复了正常,虽还有些傻傻呆呆,情绪却稳定了。
“时间不早了。”闻宴轻咳了声。
谢稚会意,大手一摊召出锁魂链,哗啦哗啦的链声犹如催命符,传入屋内。活人听不见锁魂链声,作为鬼魂的穆小楼却听得很清楚。穆小楼低泣了两声,恋恋不舍地看了娘最后一眼,走出茅屋,乖乖接受捆绑。
“我,还能,再看到娘吗?”穆小楼眼神希冀地望向闻宴,他虽然呆笨,也看出来在闻宴和谢稚之间,闻宴才是能做主的人。
娘生病了,病的很重,他想多陪她一会儿。
闻宴看了眼穆小楼,少年一身怨气消散许多,眼神不再呆滞木讷,甚至透着些许鲜活气,若不开口,与寻常少年一般无二。
“可以,办完事后,再来告个别。”
穆小楼高兴地抱着闻宴胳膊,愣头愣脑地表达感激:“谢谢,谢谢姐姐。”
哎呀,真乖,要是所有怨鬼都这般,能省多少事。
闻宴摸了摸他脑袋,“走吧。”
谢稚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目光落在怨鬼抱住小姑娘的那双手上,一扯锁魂链将怨鬼拉回。
小姑娘身子骨不好,还是少于亡魂触碰得好。
随着闻宴心情好转,远在千里之外的陆家,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中。
花满楼中,随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阴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