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你妈的!”宙意基本不骂人的,但是,他看到宴的笑顿时就绷不住了,“你笑什么!混蛋东西!笑什么!”
一只手抓住宙意头发,把他狠狠的往后一提,宙意没放开掐宴脖子的手,对方咦了一声,伸手捞住他手腕,一拧。
巨大的疼痛,终于迫使宙意松开了宴,他的手腕脱臼了。
宴获得喘息,半起身咳嗽不止。
“您差点又死了。”来人冷冰冰的说。
“为什么不反抗?”
他又问了一句。
宴边咳嗽,边发出断续的笑声。
“你疯了。”那个人说。
宴抬眼,那双棕黑泛水色的眼睛,看着无端的可怖冰寒。
“把他给我,给我,”宴张开手,要去拥抱挣扎不休的宙意,他弯了眼睛,神情病态的痴然贪恋,“啊,我的天使大人,您哭的太可爱了,让您最忠诚的信徒来安慰您吧。”
“啊啊啊!别碰我!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宙意只觉他那张脸渗人极了,胃里一阵翻腾,想吐,“未来——”他扭头,向着声音传来处,泪流不止,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壁炉的火焰早就熄灭。
木屋里亮着的灯源是根根蜡烛。
宙意被宴抱住了,他伸长脖子,发出犯呕的痛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