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低眉笑,领了命令就要出去。
“等等。”皇帝叫住他,“也去告诉孙秧,朕看在他为官多年的份上不亲自下令,明日让他上奏申请外调,这是朕给他留下的最后的脸面。”
“是。”
公公再次接了旨,慢慢退出尚书房。
关于对孙秧一家的处置,很快就在京城里传了开去,京中意图对许裴昭虎视眈眈的人马,都按下了几分心思。
看宫里的处置,分明是把恭亲王世子一家宠到了心尖尖上。
明面上圣上虽没治孙秧的重罪,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众人,谁敢动恭亲王世子,那就收拾东西滚出京城去。
因为这场无妄之灾,安乐不好意思外出见人,找了借口不外出,留在房里修养。
无他,只因夏日着装轻薄,浅薄的纱衣无法遮掩她身上的淤青。
这身让若是让许母瞧见,恐许母心生异样,责罚许裴昭。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事第二天许裴昭已经跪在许母的院子里,把事情原委告知于她。
要不是因为许裴昭也是受害者,她能当场请家法揍他一顿不可。
她说:“乐儿脸皮薄,不好意思来见我,我也顺了她的意,明日就带清月和悦安去京郊庄上小住些时日,免得她养伤之余还要担心我。”
许裴昭点头道:“您安心去,我会好好照顾小乐。”
又瞪他几眼,许母道:“要是等我回来,小乐的伤不见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晚,许母带着两个小家伙走了之后,安乐才知道这件事。
她倚靠在许裴昭的怀中看杂书,听许裴昭说起,她才说道:“呀,娘她外出我却没去送行,她会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