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封建时代,往日许母隐姓埋名,兴许不会看不上她粗鄙。

可如今身份乍变,她想知道,她依旧还会用以前的态度对待她吗。

反倒是站在她身后的年芳,听到这些话骂骂咧咧:“这些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东家你也美若天仙,还有手艺有本事,能娶到你明明是世子的福气。”

跟了安乐这么久,她将许家看得清清楚楚。

许母不善经营,许裴昭也是个沉醉圣贤书、不管身外事的主。

要不是有安乐,许氏母子指不定在哪儿喝西北风,日子过得有现在这般逍遥快活吗?

心里愤愤不平,年芳也竖起了耳朵。

但凡许母被着安乐说她半个不字,往后谁乐意伺候许母谁伺候,她才不要在去许母身边搭把手。

“够了。”

许母放下茶杯,眼如寒芒,从在场的官员家眷身上掠过。

“诸位今日前来若是为了说世子妃的坏话,那我便只好进宫请求圣上,降诸位对皇家人之大不敬罪。”

她话一出,所有的声音全都停止。

妇人们纷纷诧异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恭亲王妃离京几十年,在乡下呆傻了吗?

世子是何身份,一个区区农家丫头,也值得让她得罪在场这么多官员家眷?

许母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讥讽道:“我儿和世子妃伉俪情深,他们之间的事何须尔等指点?还请诸位认清楚自己是何身份,有无资格评论皇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