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将装了糕点的碟子递过来:“辛苦。”
她也捏着块糕点,望着少了个人的街角,略带深意地说:“打草先惊蛇,不知道蛇接下来想怎么咬我呢?”
年芳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看安乐又看看卢成,默默坐下不敢说话。
太子府。
宫女走在前头,带着岑夫子急匆匆地往里面走。
这里和多年前一样,一砖一瓦都不曾变过。
他被带到偏厅,太子早已等候在厅内。
在见到岑夫子的那一刻,太子眼眶立刻红了,他站起来扶手对岑夫子行礼道:“多年不见,太傅可还过得好?”
岑夫子侧过身,不受他这一礼:“见过殿下。”
太子尴尬地立在那里,像个孩子般无助地看着岑夫子。
只是,岑夫子依旧冷冷地站在那里,像是感觉不到尴尬般,太子眼中的欣喜褪去,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哀思。
岑夫子说:“殿下今日让靖邬传召老夫,是有何事?”
太子这才回到案几旁,拿起一个折子,“近日,手下人搜罗到一些能为恭亲王叔平反的证据,孤思来想去,还是想请太傅前来,想请教太傅孤应当怎么做。”
岑夫子混浊的眼睛闪过光,但他面上不显山不显水,太子完全无法从他面上看出来什么。
而后岑夫子笑道:“太子殿下,在您三岁之时,后妃害您患上天花,是恭亲王不惧生死,衣不解带地照顾您,从阎王爷那里将您抢了回来。”
一时间太子语塞,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