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是按照许母的喜好布置,许母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许裴昭见她过来,低声道:“虽然您没随我们进京,但是小乐买下这栋宅子后,便把这里留给您,日日叫人打扫,从不曾懈怠。”
“你们有心了。”
说话间,许裴昭突然掀开衣摆,径直跪到许母身前磕了三个响头。
许母大惊,忙拉他胳膊要将他扶起来:“你这是做甚?”
许裴昭却说:“那日我陪着小乐生产,见证了生下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这是我应给您磕的头。”
那日他除了担心安乐对安危,也联想到了他出生时,许母是不是也是这般不易。
“虽然您生我时,我并不能记得您糟了多少罪,但是往后我一定会好生孝敬您,不惹您生气。”
这一刻,许母觉得吃过的那些苦、遭过的那些罪好像通通都值得。
再次将他拉起,许母道:“只要你和乐儿平平安安,只要清月和悦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娘这辈子就满足了。”
晚饭是许裴昭亲自下厨,做了一家人的饭。
许母看他熟练地挽起袖子进厨房,眼皮都不眨地抓鱼开膛破腹,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曾经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许裴昭已经消失不见,眼前这个是为了妻儿无所不能的许裴昭。
吃饭时,许裴昭满心愧疚地把翰林院发生的事给安乐和许母说。
安乐吹着鱼汤,满不在意:“不就吃个饭,小事一桩,我们家别的没有,就好吃的多,等你哪天空了,把他们带去烤肉店,那天让烤肉店歇业不营业就是了。”
听她的口气,是不让许裴昭的那些同僚到家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