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回到房间,把她放到椅子边,垂落的衣摆恰好露出她正在冒血丝的膝盖。
“怎这般不小心?”
蹲下身,他低头往伤处吹了吹。
凉凉的气息吹拂过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
安乐不自在地揪着衣摆,僵硬地坐在那。
刚扯着衣摆想将膝盖遮住,手便被许裴昭擒住,他皱眉道:“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他去端了盆热水回来,用热帕子小心替她擦掉渗出来的血丝。
幸好只是破皮的擦伤,不一会就止住了血,就是看着有些吓人。
处理好她的膝盖,许裴昭抱着她回床边坐下。
他幽幽地叹口气道:“怎么就把膝盖给伤了,本来今天还想让你罚跪,现在我可舍不得了。”
脑袋在轰鸣,安乐颤了颤眼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都伤成这样,你还跟我说混话。”
他说的罚跪,哪里是真的罚跪?
分明是在说,前日他边折磨人的时候,边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胡话。
许裴昭蹲在她旁边,抬手捏捏她的脸:“你先睡,我去洗漱。”
说完他便端着水盆往外走,安乐却喊道:“你回来。”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指了指衣柜:“你给我拿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