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子沉沉地看了她许久,忽然笑道:“姑娘是个有意思的人。”

若是没有意思,怎能让书院里这些自视清高的学生,对她刮目相看。

安乐却摇摇头,十分不赞同傅夫子的话:“我明明是个只求自保的人。”

她不退不缩,在傅夫子的目光下,挺直了脊梁:“他们欺我相公脾气好,随意侮辱我相公,可是我的脾气不好,受不了这些委屈。”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想问问夫子,我为了我家相公挺身而出,做错了吗?”

傅夫子顺着她的意思摇摇头,静候她下文。

“所以下午我和书院里的小先生们,关于那些污蔑人的话题进行了一番探讨,也不知是谁舌头堪比村口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噗。”

岑夫子听到她的比喻,没忍住笑出声。

他捂着嘴,同傅夫子说:“丫头没什么见识,傅兄你别同她计较,话虽糙了些,理却是那么个理。”

傅夫子的目光看过来,似笑非笑:“你们一个地出来的人,是不是想欺负我孤家寡人,和你们对峙?”

不等岑夫子和安乐再说话,傅夫子说:“行了,我又不是来追究这件事的。况且……书院里的那些学子,平日里傲惯了,有人杀杀他们的气焰也没什么不好。若任由他们的性子发展下去,将来进入仕途,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说起来,我还该谢谢姑娘,让他们长长教训。”

“好说、好说。”

安乐摆摆手。

又闲聊几句,傅夫子和他们道别离开,这时岑夫子才拉长脸,拍了几下安乐的头。

脑袋忽然吃痛,安乐捂住头大叫:“夫子你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