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字还没说完,在他嘴里消音,他立马改口:“给许裴昭做饭。”

安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岑夫子,暗想着:小老头为了口吃食,也是拼尽了全力。

她淡淡道:“明日我便要下山去。”

“什么?!明日就走?!”

岑夫子吓得扯掉了几根他的宝贝胡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此时此刻他已然顾不上疼,慌慌张张地说:“你今天才来,明日便要离去,跋山涉水这么久,还真只是为了看许裴昭一眼?”

而周围学子听到她的话,粗粗松了口气。

女煞星可算是要走了,和她同呆一个屋檐下,他们都只觉得呼吸困难,生怕她突然不高兴,提着菜刀杀过来。

刚刚他们可都看见了,她那刀法耍得那是虎虎生威,他们这群文弱书生,在她手里不就跟砍萝卜似的?

却见安乐摇摇头,神神秘秘地说道:“谁说我要回宁禾镇?我已带着娘亲搬到漳州城内,想要过来书院看阿昭,随时都可以。”

她警告的视线在周围学子身上扫过,她缓缓勾起嘴角,眼中发着寒芒:“从今往后我便在漳州城内做生意,夫子要是想吃我做的东西,差人带个口信,我托人送来便是。”

学子们纷纷恶寒,她明明说的是让人送来吃食,可他们却觉得,她说的是随时可以打上山来。

有胆小的学子坚持不住,不愿呆在这里闻菜香,和身边人道别,匆匆离开饭堂。

有了那个学子带头,其他人也跟着撤离,方才还热闹的饭堂,瞬间变得冷清。

傅夫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挺直了腰板坐在那,意有所指地说:“今天书院里传闻,许学子家妻到访,痛骂了我院弟子,看了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安乐没打算否认,她对上傅夫子的目光,沉着冷静地问:“我想请问夫子,夫子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