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安乐差点没被噎住,忙接过安喜递过来的豆浆猛灌几口,囫囵吞枣吞下嘴里的食物。

边锤着心口,她边摇摇手里豆沙面包说:“你要买这个?”

秦三爷点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方才老板娘给我的那个馒头家人甚是欢喜,便想向老板娘再买些。”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她摆摆手,从包里又摸出来好几个豆沙面包,小心从窗户递出去:“此路前去我还得仰仗三爷,三爷倒也不必这般客气地说买说卖。”

“这怎么好意思?”

秦三爷说什么也愿不白要。

他行走世道,最怕的便是欠人情债。

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反倒是欠人情债最为麻烦。

安乐却把豆沙面包强硬地放到他手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那便请三爷看在这些豆沙面包的份上,此路前去对我们多多关照些。”

车队行至驿站歇息,在马车上憋了大半天的安乐终于受不住,跳下来喘口气。

秦三爷扶着老爷子从车上下来,抬眼便见驿站马车旁,安乐带着安喜不伦不类地伸胳膊伸腿,蹦蹦跳跳。

虚虚看,其中似有章法,但仔细看,又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老爷子冷哼:“倒是个不安分的主。”

秦三爷瘪嘴,小声说:“您刚吃了人家做的东西,这样说人家不太好吧?”

一口气梗在老爷子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