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和安家这点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瓦叔拿着她的面包,边摇头边叹道:“走了也好,省得和这帮难缠的张家人牵扯不清。只可惜叔以后吃不到安丫头的手艺咯。”

他说得安乐心中不是滋味极了,她从怀里掏出张方子,交给瓦叔:“这是烤面包的方子,往后我给您做不了,您自己给自己做可好?”

“这……”瓦叔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方子千金难得,怎可随意赠我?”

安乐强行把方子放进瓦叔手里,她笑道:“值钱的从来都不是方子,是我这颗脑子和我这双手。”

说完她向瓦叔挥手,挑着两筐豆沙面包离去。

瓦叔紧握住手中的方子,他由衷叹道:“张家人丢了这门亲家,是他们的祸事啊。”

安乐拖家带口到镇口等候秦三爷,没想到秦三爷的车队已经在镇口。

她小跑步过去,对秦三爷作揖:“让三爷就等了,不知我们即将去往何处?”

秦三爷瞥了眼她身后的两老一幼后,重新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他淡淡地说:“漳州。”

“漳州啊……”

故作沉吟,其实安乐并不知道这是哪。

她扣扣搜搜从包里摸出个豆沙面包递与秦三爷,她说:“三爷若不嫌弃,尝个鲜便是。”

说完她转身去接许母和安老爹,帮着把一家老幼送上马车。

这时,秦三爷旁边的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

老人眼光不善地看了他一眼,低声斥道:“那就是你执意要带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