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身后的床凹陷下去,是许裴昭上来了。

但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以后背示人。

这时,一支手臂隔着被子压在她腰间,他从后背贴过来。

隔着被子把她抱满怀,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擦:“小乐,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得不到她的回应,许裴昭将她搂得更紧,他撒娇道:“明日我便要走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都不愿再看看我吗?”

听着他的话,安乐终于没忍住,透明的珍珠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消失不见。

她从被子中伸出手,将他的手挥开,而后将被子裹得更紧,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好想转过身问问他,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心情好了就逗弄的小猫小狗吗?

哪怕她心情这般难受,只要他随随便便哄一哄,她就得原谅他。

她固执地侧在那,好像已经成了雕像,许裴昭只觉束手无策。

这事的确是他不对,他不应该瞒她。

但他也吃不准,若是把这事提前同她说,她会是有何反映。

是欢天喜地的送他离开?是气定神若地给他收拾东西?是像送别老朋友?

可他现在想想,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比现在她气得快要炸了好。

几乎带着祈求,他失落地说:“此去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转过来让我多看两眼好不好?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起码我多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