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勺高举,被阳光照得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秦仲言看安乐居然说着说着居然要动手,吓得他两腿哆嗦连连往后退。
天空中那片游云走过,暗色阴影也从许裴昭的身上流走。
阳光重新洒落在他身上,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觉得暖融融。
袖中的手放开,心里头那个疙瘩慢慢消散。
望着安乐的背影,他缓缓勾起嘴角。
现在的他的确拿不出来锦衣玉食,也无法让安乐过上富足、清闲的生活。
可是来日方长,只要他努力向上,他会把她期许的状元夫人名头,亲手交到她手上。
怕她真和秦仲言打起来吃亏,许裴昭两步走过去,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
就是这条细细的手臂,为他争取了如今的一切;也是这条瘦弱的手臂,在不管不顾地保护他。
黑漆漆的眼眸,像看死人那般盯着秦仲言,但他却温柔得似阳春三月的微风,轻声对安乐说道:“别因为他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被他紧盯着的秦仲言,心底生出的寒意,他克制不住地打了个颤,几滴冷汗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从前在书院里,许裴昭一直是任骂任说,不会回答他们,怎么今日感觉他有些变了?
而那边,许裴昭轻轻扳着安乐的手放下,取走勺子放进手推车里,是当秦仲言不存在一般,催促安乐:“时间不早了,快去出摊吧。”
不放心他独自面对秦仲言这豺狼虎豹,安乐心里忐忑极了。
像许裴昭这种谦谦君子,怎么对付得了秦仲言这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