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和许裴昭推着手推车远远站着,看着许母为院子落锁。

她明明搬来许家没多久,却也生出了几丝留念之情。

惜别之际,她颇不舍:“可惜了我这面包窑,还没烤过几回东西,咱们就搬家了。”

而她身旁的许裴昭,望着院子的目光,也带着眷念。

这是生他养他,为他遮风避雨多年的地方。

临走之前他才恍然察觉,这个小小的院落,记载了他多少记忆。

他曾背着安乐走过这道院门,和她拜天地;他曾随她坐在院子里,看她侍弄土豆,做狼牙土豆和薯条;他曾和她守在那面包窑前,等候开窑后的第一锅豆沙包;他曾在那院子里静站一宿,也思量了她一宿。

喉头发紧,他转移注意力,柔声问安乐:“等在镇上扎根,找机会我去问问陈公子,我们可否在院子里砌个面包窑可好?”

安乐点点头,靠着和他聊天,打散掉离开带来的伤感。

这时,许母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错愕道:“你们怎么了?怎这副表情?是什么东西拿掉了吗?”

“没有。”

安乐走过去挽住许母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往山下走。

“我就是想着,今次只租到一间院落,等到了镇上还要再去看看房子。”

许母知她说的是要给安老爹和安喜找屋子,许母拍拍她的手背,提议道:“实在不行,你把亲家和喜儿先叫过来,然后慢慢找找房子。”

“这哪儿行?”

安乐想也不想便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