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小心思渐起,她故意举起相携的手,冲岑夫子摇了摇,刺激得岑夫子眉心直跳:“我和阿昭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牵牵手怎么了?”

大手和小手严丝合缝扣在一起,彰显它们天生合拍。

工具人许裴昭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她,心情不胜好。

只是……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岑夫子,他愧疚低下头。

若非要选择让一个人生气,那他只有对不起岑夫子。

“你……你真是……”

岑夫子被气得直喘粗气,他点了点安乐,一时间竟词穷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骂重了怕这她给他摆脸色,骂轻了她肯定不会当回事。

这时,陈末和靖邬抱着书本跟出来,他们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安乐,视线下意识移到岑夫子身上。就见岑夫子满头白发气得已经倒立起来,似要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烧了安乐。

陈末紧皱眉,冷声嘀咕:“这安家的姑娘又来气夫子了。”

靖邬瞥了他一眼,讥诮道:“你又怎知先生不是乐在其中?”

说完他又把视线移回去,继续观察安乐和岑夫子,他不由在心中感慨:神情如此生动的先生,有多久没见过了?

思绪飘忽,恍然回到八年前——

那日的雨很大,大到两米开外已看不清。

老天爷像是感受到了岑夫子的悲鸣,它在替他哭泣。

婢女们端着热水急急忙忙往房里去,房间里不断传出年轻女子的哀嚎声。

岑夫子掐着手心,不断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地张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