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还沉浸元昌等人被收押半个月的好消息里,带着那份喜悦看了他一眼,不懂他在说什么。

月光打在他脸上,为他脸庞镀上柔和的光晕,让他干瘦的脸颊,变得润和不少。

可以想象,等日后他脸颊的肉长起来,风姿会是何等绝美,想象着、想象着,安乐激动得想要搓搓手。

这等风姿卓越的人,是她心爱的纸片人,也是她现在名义上的相公,这不值得大声炫耀?

然而许裴昭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完全没有反省今天的所作所为,当即冷声道:“安乐,我现在很生气。”

乍耳听他呼唤她全名,安乐不习惯极了。

相识以来,他曾害羞的喜欢过她小乐,也曾逞强地唤过她娘子。

但是一直以来都不曾唤过她全名,她心里慌了半秒。

他在置什么气?事情不都圆满的解决了吗?

上辈子看到过的段子瞬间浮上脑海,拉拉他衣角,她巧笑讨好:“相公公,不要和人家家生气好不好。”

“轰!”的一声,在许裴昭脑子里炸开,那句“相公公”不断的在耳边回荡。

责备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他说不出来,现在他满心都是那句娇娇软软的“相公公。”

可是,回来的路上他思索了一路,准备了满腔的话想同她讲。

想告诉她,以后切不可以身试险,不要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今天在黑三的厨房里,看着她躲在那里弯腰呕吐,他心疼好似拿着刀在剜他的心,一刀一刀割得心口生疼。

还想告诉她,往后有事可以同他商量,他就在她身边。

只要她唤,哪怕刀山火海,他也愿意为她去拼、去闯。求她千万别再像今日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