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张老二心虚地瞄了眼知县老爷,转头破口大骂,“你把我儿子打成那副德行,还冤枉我们上你家去闹事,许家娶了你这种泼妇,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啪!”

惊堂木再落,知县老爷沉着脸怒呵:“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而后他审视安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可认下张老二的指控?”

“欲加之罪,我不认。”安乐腰板挺直,毫不畏惧地对上知县老爷的视线。

“好,去把铁匠请来对峙公堂。”

铁匠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衙差说了事情经过,他到公堂之后立刻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事情真相大白,知县老爷冷哼:“事情经过本官已了然,本案张富贵挑事在先,所以安乐无罪。”

正当知县老爷准备结案的时候,安乐突然落泪:“民妇有一冤屈,望知县大人为民妇伸冤!”

她望向张氏,眼中尽是恨意:“民妇与镇上陈员外之子陈末本有婚姻,奈何继母张氏觊觎,欲让继妹安喜替嫁,于是硬把民妇嫁与村中已要入土的孙瘸子做填房。”

看到张氏脸上慌乱,安乐心中暗喜:“幸有相公许裴昭垂怜,赶在继母收那孙瘸子的二两纹银之前上门提亲,民妇才没被卖到孙家。民妇斗胆请知县老爷为我做主,向他们张家讨回公道!”

她话一出,公堂内外瞬间哗然。

只听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我本以为是来听打人的热闹,没想到还有骗婚、逼婚的热闹看。”

“今天没白来听,回去我又能好好跟街坊邻居说道说道。”

“嘶,跟陈员外家里有关?快快快,去通知陈员外,可不能叫他们家平白被人抹黑。”

“对对对,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