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午遇不明所以看他。
他目光实在算不上善意,但可能是血脉相连,周建城居然没动怒,反倒觉得许午遇有气性。
他不再问,直接起身去拿酒,折返回来倒一杯给许午遇。
“来,陪老子喝一杯,”周建城举杯,“今天啊,是老子的生日。”
许午遇这些年确实在压制脾性,爱笑,无所谓,慵懒,闲散,他想这样吗?
他不得不这样。
要不还能怎么办?
每天自怨自艾,愤恨人生吗?
他当然有他的骄傲,有他的远大抱负,有他崇高的理想和明亮的未来。
可他不是……不是……
不是只能这样么。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好脾气地对待每一个人。
“你也配?”许午遇冷笑一声,像倒给死人一样横洒在地上。
周建城愣了愣,几秒后又笑了,他仰头灌酒,喊两声:“好!好!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话音落下,许午遇猛地一滞。
过很久,他才慢慢看向周建城,声音沙哑,也很低,像不敢出声一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