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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一句:“还没到时候。”

晋恪看不到外面,不知道村里、城外是什么情况,自然也无法得知,究竟到没到放粮的时候。

但这几日,甚至晚间都有人在敲门求粮了。

终于,一个夜里,拍门声响了很久都没停止的时候,许老板披了外裳,从房里出来了。

晋恪也被惊醒,坐在床头往外看。

许老板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后,似乎终于拿定了主意。

铁柱子也起来了,他们两人没开灯,悄悄打开了小门。

进来了一人。

是胡同里的一个笔墨先生家的女儿。

那个笔墨先生是个老童生,考了十几次,都止步于童生。

现在还在考,但也慢慢认了命,开始做些营生,写写对联和书信,也教教识字。

他家有个女儿和病妻,之前就是他家女儿时常出门买东西,操办家事。

老童生的病妻要药养着,虽然他每月都能赚钱,但剩余不多。

因此,他家的女儿每次买粮,不会买多。

许老板问:“文娘,可是家中没粮了?”

文娘几乎带着哭声:“我家本是一月一买粮。父亲看出这次灾情可能有些影响,本让我多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