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恪从头上拔下簪子,划烂了自己衣裳,撕扯下一块布。
马一直在跑,晋恪手不稳,没法给他系上伤口。
杜揽看到了她的动作:“拿布覆着就好,别让血滴了。”
血滴在地上,容易被发现行踪。
晋恪只能尽力用布覆住他的胳膊,自己用手抓着。
这一抓,她才意识到,他伤得颇重。
箭穿过了他的胳膊,伤口那么大,血很快浸湿了她手中的布。
晋恪有些害怕。
“杜揽,”她尽力转身,仰头看他:“杜揽,你不要死。”
他看着前路,没有时间回望她。他知道她的害怕,于是温声安稳她:“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身后的追兵,似乎停了一段时间,没了声音。
杜揽的马也有些慢了下来。
他们只能找了隐蔽处,停下来,让马歇息。
趁这点时间,晋恪赶紧给他包扎了伤口。
但刚喘匀了气,他们就隐隐听到了犬吠声。
“他们带了猎犬,寻我们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