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南的手抖了抖,他又进一步将枪抵在顾耀东胸膛,语气激动:“放了她!别动她!”

“我要是不放呢?”顾耀东冷眼看他。

许观南呼吸急促,一张清俊的脸上,划下豆大的汗滴,额头被冷汗打湿一片。

“那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顾耀东似笑非笑,“许观南,比你你用枪杀了我 ”

他的目光在许观南身上,由上到下地流连着,语气暧昧,“还不如让我死在你床上更可信一点儿……”

许观南唇色苍白,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顾耀东。

以往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来

水杯中的药、身上青紫的痕迹、污浊的斑驳、挪不开的双腿、羞于启齿的伤口……

被硬塞进去的东西、不分昼夜的媾 和、强制的圈禁、下流的话语……

一团棉花塞在了喉咙里,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该死的。

他该死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盘旋,一颗心因为紧张,跳的几乎要从胸前蹦出来。

顾耀东也该死。

凭什么?

差点又被唬住了……

错了……

错了……

许观南阖了阖眼皮,另一只手合在手枪另一侧,按着扳机扣动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巨响,一声金属相碰的声音,手中的枪被顾耀东抢走,“艹!许观南!你真想杀我!”

许观南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后知后觉

被骗了。

里面没有子弹。

顾耀东咬牙切齿,几乎要眼中喷火,“许观南!为了一个女人,你还真要杀我!”

他拽着许观南的手,将人拖进怀里,又把枪塞在许观南手心,握着许观南的手,对着在院门口一直探头探脑的鸡,瞄准,扣下扳机

后坐力推着许观南跌入顾耀东怀里,那只一秒前还挺着脖子的鸡,急促地叫了一声,扑棱了两下翅膀,在地面上流下一滩暗红色痕迹。

顾耀东冷着一张脸,抬手固定住怀中人的腰,握着对方的手,又是一枪过去。

那只鸡的身子一歪,两只爪子朝天,彻底断了生机。

真的有子弹。

顾耀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怒气拔地而起,“许观南,是不是很失望没有连开两枪?啊?”

“杀了我啊!”

“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