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没有察觉,可越界了又如何。
“我们的关系。”他音调低沉,听不出情绪,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笑意不达眼底,不似以往真心或假意,和那些他可以分辨的都不一样。
“露水情缘这四个字,三哥还需要我教吗。”
这该是他最轻易掌控的一种关系。
沈榷看着她的目色是枯时即灰的冷调,令她随之陷入晚秋的凉霜里。
他敛眸后,就看不到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他看着她身上衬她身子更清瘦的一件薄毛衣,复开口道, “天气凉了,多穿些。”
“好。”
林侨言应声,离开前抬手扯下一直戴着的项链交到他手上。她声音很轻,似被风一吹就散的听不到。
“这个还你。”
她连再多半句的话也没有,转身就走。沈榷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林侨言皱了皱眉,他手上的力道很大,轻易地就将她牵制。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可以如此悬殊。
她忽然想,他一只手可以禁锢她一双手腕,完全掌控。
“理由。”沈榷靠近一步,压迫感随遮光的阴影一同放大,她后背抵着车门,硌的有些疼。但不比手疼。
他声音很近,正如他此刻离她分寸的距离。穿过荒凉的秋风,平淡地沉入她的耳朵。
“就算是丢掉一件物品,也是要有理由的。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林侨言不避讳他的凝视,她无论何时都可以这样势均力敌地看他,“没有理由,只是我不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