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见得多,觉得这就是应该的事情,仔细想想问:“不然要谁洗?”
她的目光转向其他的小伙伴。
小麦手一摊,寒冬腊月,她两只手都是冻疮,说:“我们家是我洗。”
高明后妈虽然不好,但是不敢使唤他做家务的,他爸觉得那都是女人做的事,看到要发大火的。不过明面上没怎么样,但给他洗的衣服没一回是干净的,就是过过水,有时候还会多出两个洞来。
自从跟方叔叔一起去澡堂后,脏衣服也会被他带走。
小孩子的脑袋说不出那么多究竟,王月婷觉得有哪里不对,问:“爸爸是可以洗衣服的对吧?”
她也想自己洗,这样就不用一礼拜只能穿一次最喜欢的花裙子,但是哥哥和妈妈都不让,还会很凶地说她,加上天气冷,她自己摸水都要抖一下,也是不太愿意的。
禾儿掰着手指头说:“当然可以,还可以做饭、扫地、洗碗,哦,爸爸现在还会给我绑辫子。”
虽然绑得不太好,松松垮垮地一跳就会掉的样子,但妈妈说这是进步,会越来越好的。像现在,辫子多跳几下才会掉。
爸爸原来可以做这么多事吗?
王月婷第一次知道认知以外的事情,她在家一向被娇惯,小拳头捏起来,说:“我回去也要叫爸爸做。”
小麦有些不可思议说:“这还能叫的吗?”
她那天挑水挑不动,她爸路过,她都没敢叫。
又为什么不能呢?
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起话,高明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觉得方叔叔比爸爸更好,催促道:“不是说吃麻花,再不去没得吃了。”
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吃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