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的心蓦地提了起来,冷汗倏地布满全身。
正在此时,姚童梳洗完毕回来。看着白青铁青的脸色,骇得差点哭了出来。
白青迅速回魂,状似无事:“没事,没吃饱有些难受。我去膳房找些吃的,再去你父那里看看,你跟衡儿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姚童还是不放心,一想这饭桶确实晚膳没怎么吃,便由他去了,寻思待他回来再问个究竟。
这么多年了,白青还是叫姚太守为“你父”,叫姚衍为“你哥”,叫悦馨为“你嫂子”。
他心里还有着最初的不可撼摇的情愫,他在理智与情感的天平中摇摆,寻找着让自己舒服的平衡。
姚童从不逼迫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强迫他。
白青出门后,开始极度惶恐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衡儿正在抗拒他的保护?
究竟是谁?想要害衡儿?
找不出缘由,他不敢冒然发功。
他之前在胡迭身边时,学会了一种冻结的灵力。他短暂地将衡儿身上的抗力冻结,这样就可以暂时使衡儿不受外侵。
他蓦地想起一个人,一个他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的老不死。
碎星
阳王匆忙赶往会客厅,在那里,见到了正襟危坐、一脸祥和的杜岱。
“杜大人光临寒舍,本王有失远迎。”阳王登时端出热情与谦逊,低到尘埃里。
杜岱微微一笑,想这天下这能屈能伸的王爷,除了眼前这位阳王,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