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人脸上,肆意又拘束。
蒋溪高喊着胡迭,失魂落魄地醒来。
那是一种死而复生的经历,又像是死在了绝境不愿再醒来,他剧烈地抽搐着,泪流满面,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伏默已经松开了手,怜惜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眼中不断有泪水溢出。
伏默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从他们的过往品出了一种自己从未体会过的羁绊和奋不顾身,那是什么呢?
能叫人生,亦能叫人死,瞧着眼前这位哥哥的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雪山残风夜,天地苍茫,归途太长,故人不忘。
散落
黑云漫卷,未央宫花草凋零,毫无生机。
陈度宗已经几近走火入魔,见人便杀,吸其精气,整个未央宫除了杜岱还伴其左右,再无一人。
“杜伴伴,你瞧这未央宫,死气沉沉,这大陈国,也风雨飘摇。”陈度宗抬起手来,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乌泱泱的太阳。
灰蒙蒙,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如雾如雨,像是活在了浮尘中。
杜岱面无表情,依旧举止有度、进退得体,将一盏茶递给陈度宗。
陈度宗的手因走火入魔、黑气入体已经骨瘦嶙峋、黝黑佝偻,而杜岱的手肤若凝脂、指若削葱,对比之间,仿若天上地下。
陈度宗蓦地伸出手,握住了杜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