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溪:“这小丫头,一见你就什么都说,估计你勾勾手指,她都能乐呵呵地把自己卖了,还能给你数钱呢!”
“那这又像谁了呢?昔年你在百花阁挥金如土,哪个美人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你不都给赎身了?”
“姚兄此言差矣,什么叫做昔年,本少爷如今依旧如此!”蒋溪“噗”地打开扇子,一副潇洒满乾坤的气势。
果然仆随主人,自己色令智昏,连带下人也是一个样儿。
姚衍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下地,坐在书桌前与蒋溪面对面。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学习修道?”姚衍拿起茶杯,幽幽地呷了一口。
蒋溪亦端起茶杯,慢慢品味,不置可否。
姚衍语重心长道:“溪儿,容兄长说句,士农工商,这排第一的为士,排在最后的为商。蒋伯父商海浮沉一生,为的是你能过入仕,光明楣,正基业。修道固好,但是终究上不了台面啊!”
蒋溪不以为然:“我大陈的国师不也是道士么?”
“那阮应剑多大岁数了,能修成他那样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先匡不论你的天分,你才几岁,就要一头扎进那茫茫不见尽头的修道之路吗?人间正道是沧桑啊,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好吗?”
蒋溪见姚衍有些义愤填膺,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就认定自己在修道呢?莫非是多年的好兄弟之间有心灵感应?
想来他也是真心的为自己好,遂不想再反驳,像哄爹爹一样糊弄糊弄就行了。
再说自己本也没什么人生目标,什么好玩儿就玩玩儿,玩腻了再换下一个就好了,身边的人怎么都想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