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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的视线自她发顶倾轧而下,在薄瘦的耳廓停留片刻后,最后不动声色地定在那双稍显迷茫的眼睛上,却不着急开口。

赵卿陆在对方压迫的视线里,呼吸窒了窒,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看什么看?”

身侧的男人避而不答,而是用浅淡的口吻续上自己先前说到一半的话,“卿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妄自菲薄?”

什么妄?什么薄?

赵氏冬梅大脑卡顿半晌,后知后觉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却不知这种讽意由何而起。

直到下一秒,耳边薄凉的声线再度响起:“现在一个叶雨秋就能让你沉不住气了?”

第4章 还是狗 打狗棒法

沉不住气?

她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如果她听不懂人话,那一定是谢大狗的错。

赵卿陆不想再听他乱吠一通,绷着脸起身,一时没站稳,往床上跌去。

条件反射般的,她在趴下时迅速支起手臂,领口顺势倾斜,不甚明朗的灯光下,莹白肌肤泛着清炯光泽。

谢遇时自认为不算重欲,但也不是剃个头就能点上九宫格、食色无味的和尚。

在南美的八个月,期间不是没有诱惑上门,相反层出不穷,也许是刻在骨子里的道德观,对于这些“凑巧上门”的露水情缘,他一概拒之门外。

他心里有数,婚姻虽寡淡,但该有的底线不能逾越。

直到有次,南美合作方组了个局,说是商讨后续工程开发事宜,实际上还是为了讨好他这位谢家未来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