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楠两手一摊:“除非有资金注入,能引进最先进的设备,在质量上把别的厂子比下去。
不然的话,什么优势都没有,价格还降不下来,不淘汰这厂子还淘汰谁?”
魏敏脑子也会想些事,不然她也当不了小组长。
仔细想想安幼楠的话,觉得确实说得对,可是在厂里做了一二十年了,一想到有一天厂子居然会倒闭,她的心里就说不出得难受:
“小楠,你觉得……如果厂子倒闭了,国家会怎么安排我们?”
怎么安排?
听说当年春节联欢晚会上,一首《从头再来》让无数下岗工人摔了手里的碗,吃不下年夜饭。
几十年后,一些收费站撤站,也有收费员哭着说她做了十多年了,除了收费别的什么也不会做,以后可怎么办……
人无无虑,必有近忧!
安幼楠叹了一口气:“真出现这种情况,不会是县针织厂一个厂子的事,全国很多地方很多厂子,都跟针织厂的情况相似。
以后工资发不出来,这么多人没事做,又没有别的技能,魏婶婶,你觉得全靠着国家安排,能安排得过来吗?”
魏敏心口紧了紧。
她不是那种只知道胡搅蛮缠的,什么青春都奉献了,就必须闹着要一个安排。
要是厂子倒闭了,工资发不了了,她与其坐在家里天天怨天尤人,还不如——
魏敏不
安幼楠笑笑:“高叔才从羊城那边来,那边什么消息都灵通些,一会儿魏婶可以问问高叔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心里多少也有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