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明亮,笼子里的那只公鸡打了三遍鸣,童大妮这才打着哈欠起了床。
前两天家里闹出来的丑事虽然被韩家贵借着村长的身份强硬地压了下去,但是也挡不住别人心里会怎么想。
童大妮一出门看到别人聊天,就总是怀疑对方是在笑话她,有心想骂人吧,一走近听,人家又是在正常闲嗑叨。
童大妮这两天心里憋屈极了,晚上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蒙蒙睡过去,早上自然一时起不了身。
还是韩家贵先起了床,提着裤子先去了茅房放水,等从茅房里出来,就看到自家院子门虚掩着。
韩家贵还以为是童大妮起床出去了,正纳闷儿刚才老婆子怎么这么快就起了床,这一大早地出去干什么事儿。
走到正房墙根儿下,听到窗户里传来童大妮一阵阵的呼噜声,韩家贵猛然一惊:
老婆子还在睡着呢,那是谁开的院子门?
韩福生长得痴肥,早上一贯贪睡,不睡到九点来钟不会起来,韩家贵倒是没往小儿子身上想,隔着窗户就喊了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
童大妮被突然叫醒,一个激灵坐起身,心口突突直跳,脑袋也一胀一胀得发晕,连忙在床头靠了靠,才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一大早的,老头子你叫什么!吓得我差点没——”
韩家贵已经蹿进了屋里:“我们家院子门怎么是开着的?我记得你昨天晚上是拴上的,你后面又开了?”
“没有啊!昨天拴好门我就睡觉了的!”童大妮也顾不得脑袋发胀了,随便披了件衣服跳下床,趿着鞋跑了出来。
院子门果然虚掩在那里,门栓被抽出来半截斜在那里。
童大妮心里顿时发急:“赶紧四处看看,别是进了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