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地盯着腰上系带看了好久,琼瑰又不信邪地往上摸索去,待确认了之后,她只感觉脸上温度微灼,又想笑又觉得很羞人。
难得秦岁晏也有不擅长的事——
也不知他昨夜是如何摸索着为她穿好了这几层薄衫,真是难为他,穿错了两件,竟然还坚持着一丝不苟地系好了所有的系带。
琼瑰仔细回忆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秦岁晏为她做这些事的片段,她好像睡着了?
好可惜。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琼瑰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抚着那乱七八糟的系带微笑。
如果,他们能有孩子,儿子和女儿都能像秦岁晏那样,一定很可爱。
良梓带着宫人进来服侍琼瑰洗漱时,看着她心情大好的样子,虽不说什么,神情却十分复杂。
琼瑰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不过临出勤胥殿,绕过屏风时,看到矮几旁边摆着的一个古朴小香炉,昨晚那种独特气味的甜香又浮上记忆。
回宫之后,两位藩王妃正巧来拜访,按制,她们在京中逗留不了几日,再者,她们来的目的其实是商谈幼子入京为质,如今诸事咸定,该随丈夫返回自己的封地了。
琼瑰原不知道还有幼子为质这件事,秦岁晏并没有告知过她,是以听到宜安郡王妃说出实情,琼瑰立即面红耳赤起来——逼得人家母子分离,实在是过分。
“娘娘不必多想,”和安郡王妃看出她的窘迫,和煦一笑道:“此乃吾朝祖制,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且只有藩王世子才有资格入朝为质,生在王侯家,这也是他们该有的磨练。过了这一关,嫔妾和宜安郡王妃姐姐便从此更有了盼头。”
宜安郡王妃也道:“若真的免了这一遭,或是让郡王其他的媵妾子入京,京中同藩地联系往来少了,才真叫人悬心。”
她半遮半白地剖析给琼瑰听,一部分是为了表忠心,一部分,意在宽慰琼瑰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