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细看才能发现,花瓣的褶皱上布满了斑点,颜色还有些不正常的黄。
明显不像乍看上去那样健康。
琼瑰和山竹都以为没戏了,山竹没了耐心,伸出手指戳了戳保山的额头。
“能不能治好,你倒是说句话呀,一直让娘娘等算怎么回事?”
保山睁大眼睛看了看她,而后迅速低下头去。
“这不是滇山茶,而是长在黄金海那边的雪素心,传教士把它们传到西域,再由客商带到南边,最后进贡来的。”
少年嗓音里有着变声期后期特有的毛刺,显得又突兀,又认真。
琼瑰和山竹都愣了愣,她这院子里时常被秦岁晏塞来各种东西,库房都快堆不下了,这花也是其中之一。
想不到小小一盆花,走过的路居然比她一个大活人还要多。
“保山,你怎么知道的呀。”琼瑰感叹着,挺佩服的。
“我也是听师父说的。”
保山黝黑的脸红的有点发亮,又有些忸怩地补充道:“师父送我进宫以前,也在宫里待过,他给我了一本簿子,或许能翻到法子。”
“娘娘,您不要着急。”保山飞快地看了一眼琼瑰,恳切地说。
琼瑰觉得这个弟弟真的很不错,她望着腼腆的少年花匠笑道:“好呀,那这盆花就拜托你了。”
保山默不作声地一个劲点头。
琼瑰看得好笑,刚要多问他两句家里的事情,院外的甬道里传来了宫人通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