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山竹赶过来,替他答道:“回娘娘,这位便是奴婢和您提过的, 宫里新来的花匠。”
琼瑰点点头,先让他起身。
小花匠膝盖明显在门槛上磕伤了,好险没能站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暗自使了不小力气才忍住痛站稳在琼瑰面前,但仍低着头,不敢乱看。
眼前的男孩说是花匠,其实也只是个身量不高的少年。
大约是常年日晒劳作的缘故,肤色黝黑,四肢精细,看上去很有些营养不良。
“你叫什么?”
花匠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最主要的是,声音的主人很温和。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没有人这样问他话。
这声音,让他想起了离家前给他偷偷给他塞了很多包子的阿姐。
他呆呆地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保山。”
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嗓子有些放不开,少年花匠显然怕琼瑰没听清,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保山。”
琼瑰见他拘束的很,便遣走了除了山竹和良梓以外的侍从。
她亲自抱了一盆花来他面前,认真地看他:“保山,听山竹说,你家在西南边,这株滇山茶,你可有办法治一治?”
保山望着她手中的那盆花,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回话。
那盆花看上去十分茂盛,抽出来的枝条紧紧依着主干,造型像一簇烟花。
肥硕的叶片中,还藏着两三朵白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