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尤其壮硕,神情倨傲,锋芒毕露,沈太傅得意地迎了上去,却被马上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即使如此,沈太傅依旧不见恼怒,兴奋地爬起来道:“小可汗,你总算来了,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杀了季霄,皇帝就再也没有了保护伞,到时候这里就我们的天下。”
“你也配和我们小可汗相提并论?”斜后方的面具人弯刀出鞘,眨眼间割掉了沈太傅的舌头,顿时鲜血如注,他嫌恶地瞥了一眼:“聒噪。”
何炀饶有兴致地看他们狗咬狗,恨不得拍手叫好:“常绍兄,哦不,小可汗殿下,你最近不是转行经商了吗?”
小可汗面色一暗,沉声道:“季霄,成王败寇,你束手就擒吧,不要做无谓的斗争。”
何炀充耳不闻,转而去看他身后的面具人:“上次竹林遇刺,这位兄台身手很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投靠我?”
“你在拖延时间?”常绍眉头一皱,环视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城中兵力部署我了如指掌,边关的军队更加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赶到皇城,别垂死挣扎了。”
“小可汗一腔孤勇,本将军着实佩服。”何炀轻蔑一笑,幽幽道:“但这里是皇宫,到底谁才是笼中困兽,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拿下。”
褚子瑜垂着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随着一声令下,沈太傅身边簇拥的内卫军瞬间亮出刀剑,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像一片深海。
皇室内卫自古以来只认令牌,但到了他这一代规矩早已改变,这是他给季霄留的一条后路,哪怕他亲手递出那把杀人的刀,最后关头也不忍真要他的命。
“老师,这是朕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褚子瑜脚步踉跄,走到满脸鲜血的沈太傅面前,居高临下道:“在朕心里,你曾是除了父皇以外最亲近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不会杀你,从今往后你就跪在皇陵,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