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太直了,又或者,这样直白而强势的贺应浓,是书中的贺应浓,却不是钟声晚所熟悉的那个贺应浓。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应浓不再问,拧上药酒的瓶子,站起来。
气氛紧绷。
但说不清紧绷着什么,就是出门前那种松散愉悦的感觉没有了。
钟声晚回过神:“我没有。”
贺应浓垂眸看他。
钟声晚:“我早不喜欢他了,谁也不喜欢,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一朝被蛇咬什么的,是他早想好的台词,用作不再恋爱的推脱。
事业最香。
这部戏完了,下一部是电影,借着《大漠孤烟》的东风,攥到手的新电影非常不错。
贺应浓摸了摸钟声晚的脑袋:“孩子话。”
这么说,脸倒不绷着了。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也很快就消散了,似乎一切只是错觉。
引起两人矛盾的楚锦宸却是一夜好眠。
他明白了自己的喜欢,也懊悔自己的迟钝,但情绪既已明了,精神上倒更松弛一些。
翌日,楚锦宸起的早。
做朋友总可以的。
他记得钟声晚的房间,想和人打声招呼再离开。
想到即将能见到钟声晚,心情出奇的好,很仔细的收拾过自己的衣着面容,这才出门。
至于贺应浓,心底里下意识忽略,反正那样一个工作狂人,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