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抱住。

姜宇如生在噩梦:“为什么?因为钟声晚?可他已经结婚了!”

最后一句踩到楚锦宸的痛处,楚锦宸回头,那一瞬眸光凛冽,看的姜宇周身发凉。

在如坠冰窖的寒冷中,姜宇听到楚锦宸笃定中夹杂着痛悔的声音:“那又怎么样!”

几米之外,草木掩映的花园小径处,趴在贺应浓背上的钟声晚周身一僵。

月色好。

正好贺应浓来探班,两个人下来散步。

结果被一场争吵搅了。

搅就搅吧,怎么还把他搅进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贺应浓的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硬,那种僵硬带着某种强势而不悦的攻击性。

那边,楚锦宸的声音清晰可辨:“我就是喜欢他,我只恨明白的太晚,这世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结婚的人不可以被喜欢。”

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再然后,小花园恢复寂静。

月色还是那么好,因为被背着,钟声晚视野更开阔些,能看到边上一株蔷薇枝条舒展。

枝头一朵巴掌大的蔷薇花开的清艳。

似有淡香。

但奇怪的是,风好像没那么柔和了,月色也泛着薄薄的冷霜似的光。

钟声晚攀着贺应浓的肩头,小声:“浓哥?”

他又崴脚了。

花园有灯,但草木过盛,脚下阴影重叠几不能辨,小径石阶又并不连续,像小梯一样,迈多迈少都不舒服。

一个不留神就崴了。

贺应浓:“嗯。”他应着,将钟声晚往上颠了颠,继续稳稳当当的背着回到酒店房间。

回到房间,贺应浓将钟声晚放到床边,自去找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