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生等在门口:“少爷,人带来了。”

他总是个笑模样,脸上又容易长肉,和气的时候多,现在大晚上的眼睛精光四射,脸还阴沉沉,乍看挺吓人。

顿了顿语气十分复杂的补充:“身上有伤。”

贺应浓看六生。

六生:“我问过徐波,两个人没起什么冲突,但钟小少爷好像特别讨厌贺景兰,下手挺狠。”

说到后面,笑模样就又出来了。

贺应浓见到的贺景兰是缩在墙角的,像惊弓之鸟。

贺景兰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就倒霉成这样,他真的只是来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了,结果到机场了被拦下来。

早知道靠近贺应浓就没好事。

这个煞星!

还有那个钟声晚

腹诽着,在贺应浓越走越近时缩的更紧了:“大哥大哥,我这次什么都没做,真的”

觉得这样似乎没什么说服力,贺景兰也顾不上羞耻了,卷起袖子,胳膊上是一条条被抽出来的印子:“你看,你看我真的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以前是被皮带抽。

现在是被尺子抽。

还都是十八岁的时候抽的他,贺景兰觉得这简直像什么诅咒!

贺应浓:“他为什么打你?”

贺景兰:“”

贺应浓:“一分钟,事无巨细,要是有什么遗漏的,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找补回来,你知道的。”

贺景兰心头一突,贺应浓有多记仇他是知道的,不就是小时候仗着爸爸宠爱坑过他几次,后来就几乎十倍百倍的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