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留了他一条全尸,让连起带回去与谷中兰一同安葬。”玉别枫捻着棋子,一双眸子生冷非常,“谷中兰这一步以命设局让他跳入陷阱将我拉下了水,若非是看着他这些年与我的恩情,我早一并将他们处理了干净。”
玉别枫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相蒙吗?”
秦谦道,“我确实不喜欢他,成天到晚摆弄着那些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的毒草毒蛇,但他到底救过我与我有恩。”
玉别枫听到这句话后停下手,自他进入冷宫之后第二次打量着他,就这样望了他许久之后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听着嘲讽听着刺耳也听着轻蔑。
玉别枫道,“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秦谦沉默了一会儿,“父亲给我起名刃止,希望我理智清明不为世俗情义所困。”
玉别枫收回了视线,“你但在外待命听候,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秦谦抿直了唇。
玉别枫见他还没有一丝准备离开的样子,一双眼睛已是冷下了七分。
秦谦拱手向他一揖,道,“孩儿只是觉得相蒙才学甚高,无论是用针还是用药都是现下首屈一指之才,就这样白白丧生实在是可惜了。”
玉别枫收起了棋子,灯花尽落在了他的抬眸间,“相蒙如今已死,你想要将他死而复生不成?”
秦谦道,“父亲如若真能做到的话,不是也与我们有利吗?”
玉别枫望着眼前的人直望了许久后,他抬手将案上的那一盘棋局收拾干净,空荡荡的高殿中只听着棋子哗啦击撞的声音。
“也罢,你我父子十三年后第一次再见,我心里知道你定是有不少问题想要问我的。”
玉别枫将成盒的棋子置于横盘上,道,“卜明先生想必是有教过你下棋的,长夜无趣,不若你我二人就下三局棋,你若赢了我我便回答你所想要问的问题。”
秦谦望着那一案棋局,沉默了一会儿,拱手向他一揖后落座下来。
玉别枫从棋盒中抓出了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