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怒之色一如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尽浇于地面,嘶吼的两个人明明曾是亲如手足却不知是为何在这一瞬间竟好似成了怀揣杀父之仇的仇敌一般。
到底是什么变了,又为何什么而变?
连起不懂。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来这一遭,这样的,至于待兄长们回来隐国后,他们依旧是他的兄长,而他也依旧不变的是他们的幺弟。
后悔吗?
也许也是有的,如果这一切他从来不知道的话,那么一切都还能像曾经一样的过着。
但却隐隐的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知道了这一切,还好自己清楚了身边人的真面目,也还好的……这一切才只是开始,他还有机会能够阻止。
“……”
雨珠淅沥的打在素黑的瓦上。
小飞檐下有一双织锦的软靴踏了出来,却正是离开说要小憩,此时却是抄着手见证了这一切的悦心霁。
那只黑鸦斜飞着穿过雨帘落在他肩上。
“回来了?”悦心霁道。
“如你所料。”巫乃说。
“我还以为你会帮一帮魇如。”悦心霁笑道。
“素长清能破魇术确实棘手,但魇如能立足我西善巫蛊之地却不止一个魇术。”巫乃说。
“你倒是放心。”
立在肩上的黑鸦爪劲直抓着他的衣服。